阿瑞在微信里说“星期五我会送你我的书。” 我却定意要买。 直面阿瑞一贯的朴实, 我喜爱用真金白银去换她笔下的“一千零一夜”。
阿瑞的书, 封面是斑斓的色彩, 如同烛光透过碎玻璃工艺的杯子, 让我从那些岁月折射的光泽里, 猜测了好一会书里将为读者们陈列的家珍。 我想我是知道阿瑞的, 就如同她曾经引用的某个对她作品的品论 – “俯仰皆是”。俯仰皆是, 似乎廉价得不够高贵。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洒脱风格?
阿瑞的风格, 我亦称之为“散打”。 无论生活投之以何物, 她都随手一接, 几个招数晃过, 便是一篇成文的故事: 或诗歌, 或散文。
这本《斑斓岁月》, 阿瑞在扉页里写了, “献给所有爱我的人, 我爱的人”, 那么, 亦包括献给我了。 我便是爱她的人。 爱她,连同爱她的文字, 连同她的文人外观特色 – 极高度近视眼镜。 曾有同乡在同乡会的群里善意调侃她的眼镜片“比啤酒瓶底还厚”。 那样的厚度, 是经过了怎样的人生历练, 而攒下的? 我至今想起家里贝贝初次见到阿瑞之后, 惊为天人般对我所作的感慨“她的眼睛, 就如同没有完全开口的开心果……” 我听后会心一笑:这就是我喜爱的阿瑞, 也是昵称她为“阿瑞”的由来。 她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到我们闽南人早期称呼戴眼镜的知识分子为“四只眼”, 闽南话的发音, 便是“四瑞”。 我也便直接引用她文中人们对她的称呼“阿瑞”。 她用这双独特的开心果的“瑞眼”洞察世界, 写下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多少的文字。
其实, 同样戴眼镜的我, 何尝不是另一个“阿瑞”?
阿瑞是有正儿八经的得体名字的, 叫练美嘉。 如果你向她探究她“练”姓的由来, 她或许会说“读我的书, 里面有。” 最近这段时间, 每每有个什么话题, 阿瑞的口头禅就是“读我的书, 里面有。”
那么, 读吧。 读她书中的“诗歌篇”、“短文篇”、“旅行篇”和“随笔”。读她笔下的“月光等于一个温柔的白天”, 读她写那段文革后的上山下乡,“乡下本没有什么不好, 可当你劳动一年还不够自己的口粮, 仍需要父母接济, 可当你不知道你来这里需要多长, 修地球有没有价值(当年许多拼命搞出来的地, 现在茅草丛生)。 当你知道, 去一起, 回来就等不知道在哪里的组织上调, 那实在是迷惘。” 读她闪烁青春光芒的鲜活智慧 “我总觉得我在还没有掉入恋爱陷阱之前是聪明的。 我经常到朋友家反复商量我们的前程。”
就把阿瑞的《斑斓岁月》放桌上, 或床边。 闲下来的时候, 让书里的阿瑞, 陪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