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從未見過的外公

2016年2 月 7 號,驅車從健身館返家的路上突然不知何因第一次想到了我從未見過的外公,一位解放後在共產黨的管制下無人身自由的地主,餓死于 1959 年自然災害期間其屍體僅被包于草席草草埋葬,之後城市拆遷根本無法查找。 外婆幸運于當時的小女兒(我媽媽)已成為國家幹部,可隨女居住,才逃脫了災難。 但她到去世時仍不知自己的一對兒女(已在臺灣)在何處,生死如何?

其實現在看來,所謂的「地主」,資本家都是會經營的業主,像 」 黃世仁 」 ,「劉文彩 」 那樣外加 」 惡霸 」 定語的地主完全是共產黨為其政治輿論所需而塑造的的形象。

你看,鄧小平的「大包乾 」 後還不是無能力經營的農戶都將其田地賣給了會經營的、聰明能幹的人才使中國產生了 」 種田大戶 」 這一新名詞嗎? 不會經營的人不論到哪還不是靠出苦力維生嗎?

其實外公祖輩到了他那一代歷經戰亂,聽說最後還是破落在鬧土匪階段,鄉下呆不下去,只得賣了土地舉家遷居到滁縣城裡外婆的娘家「吳家公館 」 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由於父母在我一歲時離異,本人隨父一直生活在所稱的「幹部家庭 」 中,記得從小學到高中唯一寫在學期評語中的一句自我批評是 」 有自來紅的思想 」 。 對母親的家史一無所知,一直到下放農村申請入黨被閣置了一年接受公社黨組織對母親一方的內查外調才恍然大悟。

在八十年代初從已故外婆的海外親人回歸時才進一步略知了一點。 當時還隨回歸團參訪了「吳家公館」當時尚存的一部分遺址。

但因非常有限的資訊,很難查找到外公 – 我最想知道的情況。 這為我今年回鄉計畫增添了一課題。

我未見過的外公 – 沒有你便沒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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