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苹果
文/燕紫 2019年6月17日于听雨楼
一个6岁的男孩打开书包，炫耀
整整一盒削得尖尖的铅笔，然后
拿起一支，用笔尖扎扎自己的脸颊
又轻轻扎在小女孩的脸蛋上
两只红苹果相对，露出了笑窝
笔尖轻触得尖锐，不疼
也不扎破，这是一只苹果
对另一只苹果的信任，也是一只苹果
对另一只苹果的记忆，关于
一支铅笔
时光匆匆把儿童变为少年
羞涩和自尊让谁都无法鼓起勇气
也许9年的相伴让彼此早有默契
早已埋下，萌发于心里的种子
暗暗比着学习，记下对方的乳名
悄悄为第三者的出现，风凉地
在旁边，醋言醋语
不同的高中，让他们失去了联系
互换考场时，也曾在对方的校园里徘徊
找寻高一一班的教室，还有他打篮球的影子
脑补有他的画面，也会在自己校园里
偶然碰上他那双眼，倏忽一闪
又迅速逃离，假装
从未期待
大学同学与他高中同班，原来
他自称是非洲版苏有朋，饰演的角色
周所周知的情人正是小燕子
原来，他还是凭借超常的数学天分
进了名校的数学系，而另一只苹果
则一直以文学为副业
时隔多年 相距大半个地球
始终不知一只苹果对另一只苹果的情感
始终不问，或许没有
或许有过，又如何？关于
一只铅笔，两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