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夕阳下散步,走在五月的春风里,与小东不期而遇。小东春风满面,笑声朗朗,迎面向我走来,美好的相遇在春光里,愉悦着彼此的心情……
近距离才看清楚,如日中天的小东曾是站在黄土高坡上顶着西北风努力奋斗的孩子,信天游陪伴着他到了北京,如今人到中年成为“人生赢家”。精力充沛的小东,头上顶着毕业于“天花板”名校的耀眼学历光环,高就于一流名牌大学,背倚着这座靠山,心里装着“善德、明智、博学”的事业追求,崇尚用善良和友爱的原则去传播思想;追求平静与安逸,追求诗和远方,活好自己就是完美人生。小东身兼一官半职,却低调和善,说话得体,诚恳真实,不居高临下,不自吹自擂,不夸夸其谈,不做作摆谱。对于有顶尖学校学历,又一心做学问的“才子“,我是敬重有加,渴望与这样的人交朋友,特别是这样的人又谦恭、讲究礼贤下士,我更有五体投地的感觉。偶然的相遇,且彼此认可,可遇不可求。小东从天上掉下来,令我眼前一亮,心里也有一动。
闪耀的光环,线下的距离,小东的涵养和礼贤下士的行为方式,令我对小东的感觉很完美,完美得使我对这样的交往认为是幻觉,怀疑它是否真实地存在,与其说是小东走过来,不如说是小东的影子走过来,他走在“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我的憧憬里,亦真亦幻……
疫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这时我从他的门前路过,过门不入,小东不遗憾,彼此都保持着距离。小东告诉我,他去做防疫志愿者了,国难当前也不忘自己的勇敢与社会责任,我相信他说话的真实性。我虽不易,但也看清了人与人之间的设防,礼贤下士背后仍然有不放心的戒备。擦肩而过的真实消除了幻觉,也感觉到走近陌生的朋友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和美好。
在温暖的初春,我沐浴在春晖里,看见一个高大魁梧,铁塔般的身躯向我走来,微笑的脸上神彩飞扬,休闲的西服衬衣,皮鞋牛仔裤,这中年人的时尚标配,包裹着壮实的小东,与我想象的瘦削、飘逸的书生体态(像西北作家群里的陈忠实)有很大的反差,令我想到的是西北作家群里的贾平凹。与小东聊天,掩不住的儒雅与书卷气扑面而来,一派学者风度。他拿起我的左手仔细看后,像算命先生一样,猜想着说出我成长中曾经受惠于谁?又让我感到就是在一个崇尚科学的环境里也不能脱俗。握着小东宽厚有力的大手,犹如拥住了一位饱经风霜的西北庄稼汉,他的纯朴、真诚、热情感染着我,陌生的距离感很快消除,我们一起海吃山喝,一起举怀祝福,一起放飞心情,一起天南地北,庆祝春光里的相约,笑容发自内心,内心充满阳光。他內心的膨湃与外表的克制,形体的粗犷与內涵的细微,坦率与洒脱,儒雅与斯文,在我眼前构画出一幅文雅美丽的风景画,真实得难能可贵。活在当下,开心自在,无惧风霜,宠爱岁月,享受新春的清新和生机,跃动的心在时光中盛开,让日子闪亮。初春的朝晖里绽放的情谊,温暖着你我,熠熠生辉。短暂而美丽的春光,令我们兴奋又难以忘记……
村上春树说:人上了年纪,仿佛没有什么喜欢的事了,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了,童年的糖果还是那个味道,但已经没有了那时的欢乐,我深以为然。可是,与小东的不期而遇,点燃了我沉睡的愿望,久违的冲动,有了走近他,刻意地去认识他并成为朋友的愿望,想重新获得童年的欢乐。活在当下,珍惜身边的拥有,静待佳音,珍惜时光里的美丽,把握当下,欣赏自成的风景。
虽然时光流逝,岁月不待人,再难回到以前清丽的早晨。而人生的每一个瞬间,都应尽兴生活,及时行乐,自在随心,不委屈自己,不亏待他人,盛年不再,也不可辜负好时光。季节会送走年轻,岁月会留下回忆,你我皆是时间里的过客,努力为自己辟出一隅清幽的桃源,让自己的灵魂休憩隐居。在平凡的日常中抓住每一份细小的幸福,感受生活的美,生命只有经历风雨,才能美丽,而使人美丽的,不是岁月,而是经历。
人生的风景千变万化,自己快乐是最美,欣赏自己的风景,温暖自己的内心,走过岁月,不负春光,心情蔓延在人生美丽的诗行里。
耳边又响起20多年前唱过的那首歌:相约在明媚的春光里,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心相约,无论咫尺天涯。
2023、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