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深冷

裹着雨雪的苦衣

射成铺天盖地的箭

穿透厚重的军装

生发出无数的龇牙利齿

咬噬年轻壮实的筋肌

将刺痛

执着地输灌入

骨髓的崎岖

 

纹丝不动

趴成

吸附泥泞大地的巨蜥

 

他是个战士

执勤在山区

 

换班时

身边的战友

冻结的姿势永恒

腿臂僵挺

 

几十年后

那救护车的呼啸

仍回旋在他耳边

 

他不当兵

已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