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童

举起的手指上

那个包扎的下面

那个被炫耀多次的创口

不再疼

不再流血

却依然

如一个承负使命的肩膀

扛着目光外急切表达的渴望

它所饥饿的

是一缕下垂的视线

一声同情的惊叹

是一双呵护的巨手

轻抚它的前额

温和

慈祥

 

这骄傲而脆弱的前额呵

是一面

不愿被轻忽忘却的

受伤的旗帜

执着地扑闪着

稚嫩的语言

 

半个世纪后

这面旗帜

还时不时被鬓染白霜的主人

深情地举起

正对着

殷红的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