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最骯髒的抹黑戰術

洪丕柱

        抹黑一個人是很容易的,只要將污泥、煤灰、黑漆沒頭沒腦地往這個人身上澆。但一旦一個人被抹黑,要洗清自己的名聲談何容易。這就是我爲何痛惡抹黑。去年我作爲副團長帶領大洋洲華文作家代表團去廣州開世界華文作家代表大會前,大會籌備處突然給我發郵件了解代表之一悉尼某作家是否法輪功成員。我無從回答,因爲作協是非政治、非宗教、非營利性組織,我們不會問會員的政治或宗教信仰。原來,有另一位作家與此人有私仇,便寫匿名信去籌備處誣告那人是法輪功,為法輪功的報紙寫文章,還受到過陳水扁的單獨接見。後來雖然情況弄清楚了,卻費了很多周折,使被誣告的作家受了很久的不白之冤,幾乎無法去中國參加會議。

        佈賴州長在這次州競選中用的就是抹黑策略。這種抹黑戰術,被一些政治評論家稱爲崐州近幾十年來大選中最骯髒的抹黑戰術。她一口咬定LNP領袖紐曼持有股票,還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致使他在競選中不得不用大量時間為自己辯白,分散了他的精力,亦使他在愛虛格羅府選區的選情告急。佈賴很聰明,把LNP的頭打掉,你就不戰自亂。要打掉紐曼,必須對他抹黑,其中有些罪名就是紐曼搞腐敗,在當佈市市長時向開發商索取對LNP的資助費,作爲批准開發項目的條件。她並向犯罪和不端行爲局(CMC)提出控告,要他們對紐曼進行調查。

        一般人常會認爲,人家把你告上CMC了,CMC在調查你了,你一定有問題。所以紐曼一面表示歡迎調查並對調查結果充滿信心,希望CMC在選舉前結束調查洗清他的名聲,另一方面也指出這是打擊對手的最廉價的政治工具,他保留起訴佈賴的權利。可是上週在傳媒追問佈賴你說紐曼搞腐敗有什麽證據時,佈賴只得說我只是有“嚴重的疑問”,雖然我還沒有答案,也沒有足夠的材料和證據。啊喲,有疑問就可以將人告上CMC嗎?佈賴的誠信度被大大扣分了,她的品格問題也暴露了。

        星期四晚上,Galaxy民意調查從愛虛格洛府選區任意抽取了200名還沒有決定要投誰的票的選民,到Broncos俱樂部開人民論壇(People’s Forum),對兩黨的領袖佈賴和紐曼進行“烤”問(grilling)。 對紐曼問得最多的問題是,萬一你個人沒當選,LNP作爲黨卻贏得了大選,那麽誰會作爲州長?紐曼對此問題堅持說如果我不能取勝,那就意味著LNP不能取勝。當然這個回答不能令人滿意。雖然如此,這卻是他不得不這樣說的,因爲他若說了他的任何副手之一,比如希尼(Seeney)會當州長,由於他的威信大不如紐曼(不然LNP爲何要請紐曼挂帥?),會影響選民支持LNP的投票率。

        選民對佈賴問得最多的問題也是你有什麽證據說紐曼搞腐敗。佈賴的答案同她回答記者一樣,說她沒有足夠的證據,只是嚴重的疑問。雖然她對其他問題對答如流,對她的打分馬上受到影響。結果紐曼在200名選民中贏得了比佈賴更多的支持票,雖然人們不滿意他對“如果你落選”這個問題的回答,但他對其他問題的回答,表示了他的信心、誠心和能力。

        3月17日的《快郵報》揭露了佈賴、工黨同CMC某些高官的密切關係:代理助理局長愛麗思原是工黨黨員,她也是反腐敗處處長,曾在佈賴的州長和内閣部工作過;她的老公諾蘭是聯邦工黨的前高級顧問,是崐州工黨競選和通訊處主任,領工黨薪水;同他一起任競選和通訊處主任的霍克訥同佈賴有密切聯係,霍是佈賴的州競選經理,是工黨全國競選的最佳策略家,也領工黨的薪水。他每天要同佈賴接觸,研究競選的問題。CMC應當是中立的,現在它的中立性受到了責問。

        由此可見,佈賴下毒計楸住紐曼不放,並將紐曼告上CMC很有可能是她同這些競選策略家密謀的結果。工黨競選的抹黑戰術還涉及了紐曼的夫人,將他倆的照片登在競選廣告上,它還有一條競選廣告說紐曼只會照顧他的一家,不會為你我的家庭工作(指紐曼夫人的家庭曾擁有家庭企業)。競選歷來有一條潛規則,雙方攻擊不將對方配偶牽進去。現在工黨連對手的家屬也不放過,卑劣可見一斑。

        好在CMC上週五(3月16日)為紐曼洗清了三項指控的名聲,因爲沒有證據,另一項不予調查。這對紐曼是個好消息,如果不是來得太遲的話。

        但是紐曼還不能笑得太早,因爲綠黨已同工黨達成換票協議,在若干選區,比如庫薩山等選區,工黨將告訴其選民將綠黨填為第二選擇,在愛虛格羅府選區綠黨則將工黨作爲第二選擇。由於綠黨在這個選區的勢力挺大,很可能左右選情。

        不管如何,下星期六(3月24日)工黨將會失去政府,人心思變,這是大局已定、懸念不太多的事了。佈賴如果漂亮地下臺,人民還會記住她做過的某些好事;現在這樣因不擇手段的陰謀破產而爲人抛棄,則會被釘在崐州大選史的恥辱柱上,像以前的曾想借用寳琳漢森一族黨的撥票保住政府的包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