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大選倒計時:大選前夕兩黨的最後衝刺
洪丕柱
再來看一下澳洲那溫吞水似得競選,進入倒計時之後慢慢開始升了溫。
它是我成為澳洲公民參加投票20年來最沒意思而最漫長的一次競選,我甚至第一次不願意發表看法或評論;因為藤博和蕭登都不是我鐘意的領導人,很多澳洲人同我持有同樣的看法。
我第一次參加聯邦大選是投了工黨的票。那時很多新城為澳洲公民的華人大多投了工黨的票,我則認為基廷是位有能力、有魄力的總理,雖然被批評為傲慢(漫畫家將他畫成頭上長角),他的很多有爭議的改革奠定了澳洲的國際競爭力的基礎,澳洲25年的經濟正增長從他開始(即1991年,在他所說的澳洲“不得不有的經濟衰退”之後)。
我第二次投工黨的票是看到比茲利的真誠,他被認為是澳洲當時最正直的政治家。然後我改投自由黨,因為霍華德的禁槍決心和將預算反虧為盈的能力;而同時的工黨領袖們,克林無能、萊頓粗暴而缺乏教養;其後的陸克文又很虛偽,靠玩弄權術取得工黨的領導地位。他同吉拉德一起曾被稱為是工黨的希望和夢幻之隊或金童玉女。但吉拉德卻靠背後捅刀趕走了陸克文,這也使我對她很卑夷,因而將票投向自由黨。
現在藤博和蕭登兩人人品都不佳,誠信度都較差,而才華和能力也有限,確實令我難以選擇。藤博志大才疏已多次暴露,蜜月期後他的威望直線下降。在這次競選過程中,連同蕭登的面對面辯論和網上辯論都連輸兩場,以致蕭登提出再辯論一場,藤博說沒必要了(不敢);而上次大選,被藤博廢黜的口拙的艾博德,卻在辯論中兩次贏了口齒伶俐的陸克文!
不久前ABC電台做過一個調查,發現對澳洲民主制度有信心的人已不到一半。澳洲是世界上最久最完美的民主制度之一,怎麼會令人們喪失信心?
我認為近年來兩黨內訌和撤換民選總理是使人們對澳洲民主制度喪失信心的一個原因:不是民主制度不好,而是自私的政客們頻頻誤用它來實現個人野心。
如今大選進入倒計時,藤博利用英國脫歐說澳洲需要穩定的政府,即每年換總理不好。自己做了撤換總理的事,現在厚著臉皮說不能再換總理,意思是應該讓聯盟黨贏得大選,懇求選民不要對自由黨投懲罰票;也有人幫腔說要讓他多些時間來實現自由黨的計劃。我從電視上看到,在自由黨的競選誓師大會上,藤博請來的前自由黨總理霍華德和艾博德坐在前排,霍華德面露笑容,艾博德臉若鐵板,毫無笑容,你可以想象為什麼。
本月公佈的失業率5.7%的數據對聯盟黨並不有利,因為它上台時就是5.7%,失業率雖然未升,但全職職位大大減少。
競選過程中工黨打了一張臭牌。蕭登說藤博會將公費醫療私有化,並讓創立公費醫療的霍克出來說話。這屬於恐嚇競選(scare campaign)。藤博立刻說他說謊,並保證他若當選絕不將公費醫療私有化。問題是蕭登沒有擊中公費醫療的要害:不是聯盟黨是否會將公費醫療私有化,而是聯盟黨為了減赤已大砍公費醫療撥款(570億);艾博德還曾想推行就醫者付部分診金(co-payment)的計劃,因反對太大未能實施。所以我擔心的不是公費醫療會私有化,而是聯盟黨當選後是否會再提出變相的就醫者部分付費的辦法。
藤博也打了一張臭牌,說若工黨上台會取消邊境保護和將人口走私船拖回去的做法,再次造成船民泛滥。蕭登馬上憤怒地說藤博說謊,因為工黨早已明確承諾不讓人口走私船入境和不歡迎難民的強硬政策,雖然會取消給予難民臨時簽證的做法。兩週前,有華人在微信上瘋傳若工黨執政,會給三萬名難民以永久簽證的消息;同時煽動說,很多連完成了澳洲學位的中國留學生都沒法獲得永久簽證,造成華人選民對工黨的不滿。我對這種露骨地想讓華人選民投自由黨的票而故意發出誤導消息或製造謠言的華人表示深通惡絕,因為它會造成主流社會對華人的不利看法:華人不老實!
從本質上來說騰博和蕭登都支持同性婚姻立法,用婚姻平等的漂亮辭藻;只是途徑不同。綠黨是同性戀起家的黨,環保屬於掛羊頭,卻吸引了很多愛環保的青年;它不懂經濟,如果獲得眾院議席作為平衡力量,將是澳洲的災難。藤博要求將綠黨放在最後是正確的。對環保和減碳,應給兩大黨以壓力使之採取更多措施並增加經費,而不應寄希望於綠黨。即使不談宗教立場,同性婚姻也是對傳統婚姻和家庭價值觀的極大打擊,對下一代的負面影響無法估量;而且當今有個原因不明的怪現象:同性戀的上升同戀童癖的上升平行,以前很少聽說對兒童的性犯罪。在老齡化嚴重的澳洲,同性婚姻只會加速老齡化,並進一步加劇醫療經費的緊張度。有頭腦者應盡力抵制。
兩黨都對自己的競選諾言作了成本估算(costing)并猛攻對方說它的成本估算有問題。本文就不對這些成本估算做任何評論了,讀者可以自己決定更相信誰的成本估算。
競選開始以來,兩黨的支持率呈膠著狀態,都在50%徘徊;領袖的支持率藤博略微下降,蕭登略微上升,兩人差距已只有1%(36:35)。由於蕭登在爭奪邊緣議席方面的收效不太顯著,聯盟黨仍有可能取勝,雖然議席優勢將減少,出現懸掛議會的可能性不大;藤博故意危言聳聽,是希望選民投聯盟黨而已。
小黨中,帕瑪的團結黨曇花一現,勉強拖了三年,帕瑪已宣佈自己不再參與競選,故團結黨即將壽終正寢;獨立議員色諾芬的團隊有可能在參院取而代之。藤博為了能控制參院,以“雙解散”提前大選。按上面的分析,他的目的很可能實現不了,因為參院的成分仍可能會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