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IS領袖巴格達迪被美軍誅滅
洪丕柱
10月27日，美國總統特倫普在白宮向全世界宣佈一條好消息：ISIS總頭領巴格達迪（Abu Bakr al-Baghdadi 28/07/1971 – 27/10/2019）已被美軍誅滅。
特倫普在宣佈這條消息時這麼形容巴格達迪，說他死得不像是個英雄，而像是個懦夫，像條狗，他死前邊逃邊哭邊恐懼地嚎叫，懼怕地拉著三個孩子一起逃，簡直是個膽小鬼，最後被美軍軍犬追到一條死地道的盡頭，美軍向他喊話要他投降，他拒絕，引爆了自己身上的自殺背心，帶著三個孩子（最後的報道確定為兩個）一起死亡。美軍無人傷亡，僅一條軍犬受傷。
這次軍事行動稱為穆勒行動，以穆勒（K. Muller）女士的名字命名。她是美國基督徒、人道援助工作者，被ISIS扣作人質、被巴格達迪強姦並遭到酷刑折磨，但她以極大的勇氣至死不放棄基督教信仰，2015年被殺害。特倫普以被ISIS殺害的一名普通美國公民、基督徒的名字命名這次誅滅巴氏的行動，足見他對美公民和基督信仰之愛。穆勒的母親說：如果奧巴馬也像特倫普那樣果斷，女兒可能還活著。
總統高度讚揚了執行任務的美國特種部隊的隊員們：“感謝我們偉大勇敢的三角洲突擊隊隊員們，他們是一支世上無人可比的部隊。”這次秘密行動是特倫普根據CIA的情報親自下令，命令特種部隊按所提供的情報找到巴格達迪，將他活捉或擊斃。他說：“參與行動的特種部隊隨身攜帶巴氏的DNA樣本、驗證工具和儀器，當場驗證了死者的DNA，確證他是巴氏本人，並帶回了他身體的部分樣品。”特倫普還說：“在行動中，先讓機器兵（robo soldier）和軍犬而不是士兵追蹤他，機器兵後來因戰局順利、迅速而未用上，因怕他會將身上綁著的自殺炸彈引爆傷及我們的戰士。最後他逃進一條斷頭地道。這對美國來說是件大事！”
26日華盛頓時間下午五點開始，特倫普和國務卿、國防部長、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國安顧問和幾位將軍、情報人員在白宮地下的戰情室（war room）觀看了捕殺巴格達迪全過程的實況傳播。此後他馬上推特發文說“剛剛發生了一件大事”不過沒說是什麼大事。最後他開了電視記者會，並以直播方式宣布ISIS的頭號人物已被美軍殺死，說他死得像個膽小鬼。
這使我想起利比亞狂人卡達菲，如此不可一世，最後卻躲在一條水泥水管內，被人們發現後拖出來時還不顧身份跪地求饒，卻被痛恨透他的叛軍一槍擊斃。
同時擊斃巴格達迪的“刑場”也曝光了：通過媒體的綜合報道和現場圖片，人們能看到美軍直升機飛越地雷陣，用機關炮擊斃多名保镖，整個過程就是一部戰爭大片，記錄了10月26日半夜美軍擊斃巴格達迪的全過程。
這場行動是美軍在伊拉克、敘利亞的庫德民兵和和土耳其的協調下執行的。幾星期前美軍就鎖定了巴格達迪藏身的位置並進行跟蹤。這是伊拉克政府在抓獲阿布達迪眾多妻子中的一名和他的一名信使後從他們那裡獲悉的；同時中央情報局CIA同庫德民兵組織也協同工作獲得情報，包括取得了他的一條未清洗的底褲和一些血跡因而掌握了他的DNA樣本。但美軍並未馬上動手，一直在等待機會；有兩三次美軍準備動手卻因各種突發情況而暫停；直到巴格達迪帶著他的幾個老婆和十四個孩子來到敘利亞北部離土耳其僅五公里的伊德利布省（Idilib）的巴里沙（Barisha）村。該地區傳統上是走私或基地組織佔領區。
在巴格達迪到達巴里沙村不到48小時，美軍就發起了突襲：十幾架直升機，包括攻擊性直升機CH-47、黑鷹直升機MJ-60和通用直升機緊貼地面飛行到目標地；武装無人機在高空進行嚴密的監控，加上戰鬥機和“空中砲艇”（air gunboat）護航並提供火力支援。
美軍還發現巴格達迪及其隨從在到達巴里沙村後，在其居所院子的高墻外挖了陷阱並埋了地雷，形成一道“銅墻鐵壁”，使人難以進入。因此美軍在深夜發動突襲時乘坐直升機越過高墻並繞開門前的陷阱和地雷陣直接進入院子（《時代》週刊11/11/2019期附有該村的一張空中拍攝的地圖）。
美軍出動百名三角洲特種部隊（Delta Force）和第75騎警團（75th Ranger Regiment）的戰士，分乘8架直升機從土耳其境内起飛，飛向目標發動突襲。武装無人機和攻擊性直升機首先打擊巴氏部署在屋子四周的衛隊，現場出現巨大的爆炸烈焰和火光，雖然美軍受到頑強抵抗，但在其強大的地空火力打擊下很快就將頑抗者全殲。
直升機隨後將特種部隊降落在巴氏所住的坐落在村邊的房屋的院子裡。他們衝向巴格達迪的屋子。此時院子裡只有少數貼身保镖，他們很快就在黑夜裡被裝備著先進的夜視器的美軍用機關炮和榴彈發射器全殲。巴格達迪衝出屋子想乘屋外停放的汽車逃跑，但屋周圍的汽車早就被美軍直升機摧毁，汽車被子彈打得像篩子。
衝進院子的美軍將那裡的成年人俘虜並救出11名兒童。巴格達迪帶着兩個孩子和兩個老婆逃回屋內，這兩個女人都穿著自殺背心，故在拉爆前先被擊斃；巴氏和兩個孩子逃進屋內鑽進了一條地道。但這是條斷頭的藏身地道，沒有出口。特種兵馬上封鎖了地道的入口，放出軍犬衝進地道想逼他出來，但他逃到死胡同的盡頭便引爆了身上的自殺背心，同孩子一起死在地道裡，美軍的一條軍犬也因此負傷。美軍取得了巴氏的一些血肉殘體送驗，很快DNA報告證明死者確係巴氏本人無誤。最後美軍將地道炸毀，並帶走了他身體的部分樣本以及所繳獲的文件和俘虜撤離現場。特種部隊撤離後，美軍的戰機將巴里沙村和巴氏藏身的屋子全部炸毁，村子變成一堆瓦礫。巴氏尸體則遵照伊斯蘭禮儀被包裹後投入海中作了海葬（與賓·拉登一樣）。
據路透社說法，美國曾希望活捉巴格達迪。特種部隊圍住巴氏屋子時並未用機槍對他掃射，只是讓軍犬狂吠，還用長筒喇叭向他喊話，要他投降，但他選擇了自殺。
儘管巴格達迪隨身帶有大批衛隊和貼身保镖，還是死於非命，可見美軍特種部隊的行動策劃之精細和嚴密。土、俄和敘軍的空管區允許美軍飛越，因此特倫普向這三國表示了感謝。
回顧上個月特倫普從叙撒軍的消息讓他被民主黨和不少共和黨人罵得狗血淋頭，但老特的戰略和軍機又不能公開，他的日子很不好過。美軍一撒，俄、叙、土軍就對庫德人進行攻擊，三天後美國出面调停並簽了停火協議，美軍守住了庫德人佔領的油田保護了他們的生計，ISIS殘部果然乘亂轉移陣地企圖建立新基地；他們蹤跡被CIA和庫德人偵得，在庫德人幫助下鎖定了巴格達迪所在位置。情報放到特倫普和五角大樓面前。特倫普用他的智謀解決了幾個難題：通過俄叙聯軍的空域和土耳其领空；鎖定的目標區地形複雜，多山洞且有若干隧道，幾無詳細的地圖；ISIS殘部人數不少，都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死硬份子。經國務卿的努力，說美軍有個反恐行動，希望各國不予干涉，得到了俄、叙、土的理解。特倫普在軍事行動後對旁邊的官員說：這是我最擔心的最大的冒險，但上帝保佑，危險没有發生。感谢俄，叙、土的理解。
據信巴格達迪出生在伊拉克中部薩馬拉（Samarra）附近，是家裡第三個兒子，屬於遜尼派穆斯林。他到底叫什麼名字有點讓人頭暈：2014年《電訊報》說巴氏出生時叫巴特利（Ibrahim Awad Ibrahim al-Badri），但2018年路透社披露他的真名為薩馬拉易（Ibrahim al-Samarrai），而他的姓“巴格達迪”意思是“巴格達人”。其祖父也叫巴特利（Haj Ibrahim Ali al-Badri）很長壽，活到94歲，直到美軍佔領伊拉克；父親叫阿瓦德（Sheikh Awwad），在社區中活躍且虔誠，他教育自己的兒子並讓他當老師帶領鄰居孩子唱可蘭經。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是貧苦農民，母親名字不詳，但在部落裡是個有教養並以虔誠出名的女人。他的一名叔叔在薩達姆的保安部隊服務，大哥是伊拉克軍官，二哥也是伊拉克軍人，在兩伊戰爭中陣亡。
據鄰居回憶，薩馬拉易年輕時騎自行車，穿着伊拉克男子的長袍，不像當地其他男人那樣穿襯衫和褲子；他頭戴小白帽，性情“平和而安静，不怎麼愛同人聊天，也不泡咖啡館，他的自行車後總放些宗教或相關書籍，他有自己清真寺的小圈子。”
關於他所受教育，ISIS官網稱他18歲進巴格達的伊斯蘭大學，最終獲研究可蘭經的博士學位。他的親屬中有教士和研究阿拉伯語、修辭學和邏輯學的教授。但在2010年前，巴格達迪還是個默默無聞的人。
同巴格達迪曾在同一間清真寺敬拜的阿布阿里在接受英媒採訪時回憶說，那時巴格達迪並不突出，只是愛踢足球，技術也不錯，在清真寺足球隊踢後衛，隊友稱其為“清真寺的梅西”。阿布阿里印象中巴格達迪脾氣不暴躁，極為保守，是伊斯蘭主義的擁護者。有一次區内舉行婚禮，男女在同一間房裡興高采烈地跳舞，正好被街上走過的他看到，便叫喊說“男男女女怎能這樣一起跳舞？這有違教義！”並去阻止那些人跳舞。
外界不甚了解巴格達迪30歲前的經歷。傳說他曾在巴格達西部貧民區托布奇的一間小清真寺附近租住十多年。2003年美軍打進伊拉克時他並未公然反美，繼續過著平常的生活。它的房東曾要他加入伊斯蘭黨，他說政黨違反教義，同房東鬧翻搬離，住到安巴爾省的加伊姆。另一種說法是在2003年美軍打進伊拉克時巴格達迪以其豐富的伊斯蘭教的學識，在伊拉克東部迪亞拉省布道。當時他已非常推崇武力。他一面布道，一面組織自己的武裝，表面上掛靠在基地組織，實質上已為自己所擁有，還擔任聖戰者協商會議主席。
然而2004年以後，他的經歷基本可以確定：薩馬拉易逐漸成為巴格達迪。2004年，在一次捕捉基地組織首領的行動中，他在費盧卡被美軍抓住，被關押在伊南部的布卡營（Camp Bucca），身份是“平民拘禁”，即他只是同恐怖組織有聯繫，没有積極從事恐怖活動。
巴格達迪在布卡營被關押了五年，直到2009年該營關閉時才獲釋。在布卡營的日子對他來說收穫很大：那裡就像是恐怖份子的夏令營，犯人們通過互動、交換信息和策略為未來活動建立了人際關係網。很多聖戰份子在布卡營彼此結識，潜在的恐怖份子變得更為激進。對巴氏來說布卡營是他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他在那裡同後來的ISIS發言人阿德納尼相識。
巴氏被釋後成了一名真正的極端份子，幾年後就成了恐怖頭領。他先依附基地組織，情報顯示他由前薩達姆軍隊的一名將軍介紹參加基地組織。他手段毒辣殘忍，抓到俘虜後一律槍斃或砍頭，並拍下行刑過程發到網上。2011年叙利亞內戰爆發，巴氏瞅准機會擴張，最盛時有幾萬戰士，佔領幾座城市，不僅在叙國部署隊伍，還為救國陣線提供資金，成了反阿薩德政權的生力軍；並被美反恐部門稱為“世上最危險者”懸賞一千萬美元捉拿。但為時已晚，他已從一個無名小卒變成恐怖大亨，再難被捕緝。
巴格達迪公開亮相是2014年7月4日伊斯蘭教的主麻日。那時他同現在看到的面目已經相似：灰白長鬚、黑袍，黑頭巾（在伊斯蘭教中只有先知穆罕默德的後裔才能佩戴），在伊北大城摩蘇爾的一間清真寺發表“就職”演說。此前人們只聞其名，尚不知其廬山真面目。作為極端組織首領，他一直給人以神秘感，甚至在親信前都戴著面具，因此有“隱形聖戰者”之稱。此前人們只看到過一張2004年他在監獄裡被拍的照片，33岁的他留短髮、戴眼鏡、紫黑色臉、眉毛濃黑、面頰兩側的鬍鬚修得整齊，看來就像一名普通的穆斯林青年。
然而十年後一切都變了，巴格達迪異軍突起的伊斯蘭國在伊、叙之間攻城掠地、所向披靡，掀起驚濤駭浪。他公開露面前的6月29日是伊斯蘭齋月首日，ISIS通過網絡向世界宣布正式建國，其領土從叙北阿勒頗省延伸到伊北迪亞拉省，面積25萬方公里，相當英國本土，而巴格達迪已搖身成為這個新國家的“哈里發（Caliph）易卜拉欣”。
按伊斯蘭主義的認知，哈里發是整個伊斯蘭世界的最高統治者，是先知穆罕默德在人間的唯一合法代表和繼承者。哈里發的稱號從1924年3月3日被凱末爾主導的土耳其大國民議會廢黜後已消失了90年。巴格達迪自封哈里發在整個世界掀起惡浪險波。這個演說讓他正式扯下面具走到台前。
這個宣佈極具象征意義：他“就職”的清真寺建於900多年前的贊古王朝，該王朝的穆斯林軍隊將東征的十字軍趕出埃及，而埃及阿尤布王朝的開國君王薩拉丁年輕時就在這支軍隊中征戰，後來還率軍攻佔耶路撒冷，為穆斯林世界立下不朽功勛，這也是巴格達迪告訴部下的伊斯蘭國的目標。黑袍也有寓意：8世紀時伊斯蘭黑袍軍佔領了横跨歐亞非的廣大區域，從比利牛斯山脈直到到巴基斯坦。ISIS的野心也是在五年内佔領整個中東、北非、歐洲的伊比利亞半島、黑海東、南、西部和亞洲中到西部，其未來版圖甚至要超過歷史上的阿拉伯帝國！
演說時武裝份子布滿清真寺內外。他說：“長久以來的痛苦將要結束，聖戰即將勝利，真主將保佑我們！我身負領導你們的重任，若你們認為我是對的，請幫助我；若發現我有錯，請勸阻我，但要像我服從真主那樣地服從我……”
巴氏的ISIS是世上最有錢的恐怖組織，作為精明的“戰略家”，他不僅有能力募集資金，還能在財政上自力。他早期的資金來自科威特、卡塔爾和沙阿等海灣國家的富人，甚至來自英美澳等國穆斯林的匯款。後來他佔領油田，同石油開採區的部落結盟，光拉卡省南部的一個油田每天就能為他帶來百多萬美元進賬，其他油田每天也能帶來五十萬美元。除了佔領油田，綁架勒索也是斂財手段。美國情報機構估計ISIS僅通過勒索贖金就攫取了上千萬美元。一名伊拉克官員曾相當精確地估算了巴氏的财富：摩蘇爾淪陷前，他的現金和資產共計8.75億美元；佔領摩蘇爾後，從當地銀行搶劫了大量美元現金和黄金，又從伊軍基地缴獲大批美軍援助伊軍的裝備、武器和車輛，包括六架黑鷹直升機，總資產已達15億美元。
巴格達迪罪行累累！他在成為ISIS首領後直接參與了對雅茲迪人種族滅絕、廣泛的性奴役、有組織的強姦、鞭打、有系統的殺人，他深知恐怖活動和屠殺的威嚇作用，將殘酷和野蠻作為宣傳的一部分，將強姦、屠殺、砍頭、石刑、火刑拍成視頻；他本人就是強姦犯，常在身邊帶著幾名性奴。
從2011年開始，美國國務院就懸賞千萬捉拿巴格達迪，2017年增加到2千5百萬，只要提供有關他的行動的信息或情報使美軍能抓捕或殺死他。2011年5月賓·拉登被擊斃後，巴氏誓言復仇，要在伊拉克境内製造百起恐襲。2012年7月他發佈視頻，煽動追隨者在伊國全境劫獄和越獄，一年中他指揮了24起汽車炸彈襲擊，攻擊了九座伊拉克監獄，放跑數百名極端份子。這時他已超越所有其他恐怖組織成為最殘暴强悍的恐怖組織的頭目。
巴氏在領土、人力、資金等方面的突飛猛進使其行事更大膽。2013年3月，叙國反對派武裝救國陣線攻破東部重鎮拉卡（Raqqah）；他拒絕基地組織給他的領導人職位，在4月宣布基地組織同救國陣線合併成立“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即ISIL。但救國陣線領袖賈蘭尼不願聽命於巴氏，基地組織首領扎瓦希里也反對合併。但巴氏實力已強，不再服從扎瓦希里，稱“你不是我的老板，無權指揮我。”
2014年2月，基地組織宣佈同巴氏斷絕關係，他同扎瓦希里已成對頭。但巴氏繼續從也門和索馬里基地組織分支中吸收成員，吞併基地的力量，超過萬名極端分子投靠他。在狂熱的聖戰者眼中，巴氏的威望已超扎瓦希里，影响日益增長。他横行叙國和伊國，殺戮無數，被認為“更暴力、更惡毒、更反美”，成功塑造了自己在伊斯蘭國家中的權威地位，成為世上最有實力的恐怖頭子。
與其他恐怖頭子相比，巴氏更谨慎、狡猾。見過他的叙利亞武装份子哈馬德對《時代》週刊說，巴氏極重視自己和手下的安全，每次發動恐襲前都會精確策劃退路和營救路線。“他知道人容易被金錢收買，所以從不與人分享秘密。”而真主黨武裝情報官艾哈邁德更講得富傳奇色彩，說巴氏不僅擅長偽裝，還能講帶各地方言口音的阿拉伯語，“只有不多的人知道巴氏長相如何，即使今天你就坐在他旁邊，第二天走過他身旁時，你可能一點也認不出他。”
巴氏還具全球觀點，不光在中東招募成員，還向歐美澳的聖戰者敞開大門，他們被訓練得無畏且殘忍，不僅在戰場上發揮作用，還回國去為ISIS招募新血，對中東以外國家發動恐襲。他領導一群最難纏的恐怖份子，成為影嚮中東乃至世界局勢的關鍵人物，以其軍隊、決心和信仰讓全世界害怕。
英首相莊森說“巴格達迪之死是反恐鬥爭中的一個契機，但對抗ISIS的戰鬥尚未結束。”法國國防部長對美國宣布巴格達迪之死表示歡迎。但他表示這次突襲只標誌著“恐怖分子巴格達迪提前‘退休’，而ISIS尚未‘退休’”。俄國國防部極力貶低美國擊斃巴格達迪的意義，稱没有可靠證據表明美軍成功殺死了了巴格達迪，而他的死對敘國局勢並無影響。俄議會國際事務委員會主席科薩切夫更懷疑地稱巴格達迪已死過六次；他还警告说“打擊恐怖主義遠比消滅恐怖主義領導人要困難得多。”
巴格達迪被誅滅的消息傳出後，世界人民感到欣喜，網絡上出現大量報道。但美國左媒卻竭力貶低特倫普的功勞，如《華郵》只簡單報道了這件大事，說ISIS極端組織領導人、宗教學者巴格達迪死了，享年48歲。這些墮落的媒體無法不被被美國讀者痛斥為“假新聞”。
這消息也讓另一些人不高興，勉強報道。不妨看看下面報道：“特倫普總統27日宣布極端組織ISIS的最高頭目巴格達迪已在美軍襲擊行動中喪生”。它發自大洋對面那個國家的XX時報，平時熱衷於發表評論的該報卻没對全世界都高興的事發表哪怕簡短的評論；那位著名的擅長抨擊西方的總編也一言不發。有人翻出2015年2月4日該報對ISIS的報道，它這樣說：“西方媒體一味渲染ISIS殘殺俘虜、斬首的極端性一面，對該組織的其他側面卻鮮有提及。該組織在佔領區內提供水電、支付工資、控制交通，並管理著麵包房、銀行、學校、法院和清真寺等。因此，伊斯蘭國到底是十惡不赦的恐怖組織，還是當前中東政治發展的必然產物，仍難定論。”我想，既然稱為國家，能不對居民提供最基本的生活服務嗎？但哪個國家會用酷刑濫殺無辜？也許有，例如幾十年就在該國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