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得一奇夢,夢中即興赋詩一首。
早起後居然還記得,略作修改,抄錄於兹:
詩一首:
回應午夜的薩克斯
致走進我的夢境的無名女士:
在午夜清澈的月光中
你走進我的夢境
那樣曼妙,那樣輕盈。
赤裸的四足踩在溪邊的
清冽的淺灘上
我望着您映著月色的臉
那樣清婉、皎潔和文静。
你的嘴唇那樣地充滿著誘惑
那樣的温暖、紅潤、豐盈。
我擁著你的肩頭
止不住要俯首去吻你那期待的雙唇
甜蜜而又純情。
我感到隱約有一種抵抗
但它在我堅定的雙臂下消退
變成了對我渴求的回應。
我那熱烈的唇終於接觸到了它的目標
頃刻間
月光、溪水、你那薄如輕紗的白色長袍
還有我悸動的心
全都消融為一體 – 在傾聽…
午夜遠方傳來的那
薩克斯管凄婉的抒情。
後記:幾乎半個世紀没有寫詩了。
高中和大學年代酷愛寫詩,作品不少,新詩、古體詩(七律、五言等)都寫,全部工整地抄在一大硬面日記本裡。
裡面還有我寫的一些短篇小說、劇本。
文革中母親被揪出來批鬥後,因面臨被抄家的危險,而這些作品會被戴上反動和資產階級情調的帽子,所以匆匆在家裡全部付之一炬。
大哭了一場之後,暗暗發誓不再寫作,特別是詩。
我的體會是年輕時是寫詩的最好的年代,因為那年代容易被青春的激情和意氣所充滿,敏感、多情、真實。
受一位文友發來的詩作的感動,我居然在夢中寫下了幾十年來的第一首詩。
就將這首詩作為重新跨出的陌生的第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