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敬澳大利亞價值觀的,離開這裡! 洪丕柱

帕拉馬塔清真寺主席卡道密(Neil El-Kadomi)在警方搜查了該寺後向Fairfax傳媒發表了迄今我所聽到過的所有穆斯林領袖對伊斯蘭信徒所發出的最簡短、最清晰而最有力的信息:“不尊敬澳大利亞的價值觀的,離開這個國家!”

據悉穆斯林少年殺手賈巴(Farhad Jabar)正是在10月2日下午在這個距帕拉馬塔警察局僅一公里的清真寺聽完了一個演講後去警察局,先尾隨一名女偵探,後殺害了從警察局出來的華裔會計師鄭的。中途他將自己的背包放在就讀的Philip Arthur中學的圍欄外,從中取出手槍,藏進所穿的黑袍。在這個背包裡里,警方發現一張纸條,上面寫有這樣的話:“讓(帕拉馬塔)血流滿街(let the blood flow on the street)”。

卡道密還說,“我們不會容忍任何將我們拖進麻煩的人。”顯然他對賈巴是在他的清真寺聽過講道這件事非常惱火,並且據悉,一年来,賈巴經常在那裡祈禱。他的同學說,一年來他有很多改變,他不再像我們一樣喜歡打籃球踢足球了,而是變得沉默。很明顯,他的思想已經受了激進講道的毒害。一名青春期的少年的思想是容易發生變化的,所以我說過其實賈巴也是極端份子的受害者,毫無價值地送掉了自己的性命,雖然IS捧他為英雄。卡道密並將那天下午的全部講道的內容提交給警方審查。

我覺得這是很要緊的,真正像卡道密這樣愛這個國家的穆斯林領袖們,必須嚴密注意伊斯蘭的imam(佈道人)的講道內容,其中是否有散佈對澳洲這樣以自由、民主、博愛、人權的普世價值觀立國的社會的仇恨,因為它同伊斯蘭極端份子向他們的青年們所灌輸的價值觀不同。

正好星期天(11日)晚的電視新聞節目中有關於IS的青少年訓練營的內容,那裡有好些十至十五歲的穆斯林青少年在接受軍事訓練,他們有些是從IS佔領區擄掠來的。他們生活在恐懼之中,完全是失去希望的人,訓練繁重,包括被訓練成自殺炸手,而生活卻非常艱苦,每天只有一餐飯。我希望穆斯林領袖們能告訴他們社區的青少年有關IS的這些真相,相比之下,他們在澳洲生活又是多麼幸福!

可欣慰的是這還不是卡道密這一位領袖的看法 澳洲回教大解經團(Grand Mufti)和其他穆斯林領袖們也呼應說,賈巴對伊斯蘭來說是敲響了警鐘(wake-up call) 。他們說:”如果誰帶著犯罪的思想來到清真寺,讓我們知道了,就會報警。我們住在這個國家,必須尊重她。”

澳洲新總理藤博也終於發聲。他打電話向鄭的家屬表示慰問。他形容這件謀殺案帶有政治和宗教的動機。他嚴厲地說:”要麼接受我們的價值觀,要麼滾蛋(Accept our value or go)。”這是他迄今發出的最強烈的警告,這個警告得到了反對黨領袖蕭登的回應。他說:“如果你仇恨澳大利亞,就應該離開。”藤博並在悉尼接見了七名穆斯林領袖,對他們說,“我們好像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裡,應該相互尊重、阻止仇恨、防止恐怖行為的擴散。”因為賈巴的學校裡現在有些同學非常害怕,說現在學校裡有更多的像賈巴那樣的學生。

謀殺案發生一週之後,悉尼和班迪戈都發生了反穆斯林和支持多元化的兩派對峙的事件。在帕拉馬塔,原定有二百多人會舉行一次反穆斯林的集會,結果出席的不過稀稀拉拉的二十幾人,組織者責怪交通問題,使人們不能到達。另一派倒是來了二百多人。數以百計的警察站在雙方中間,防止任何衝突發生。

在班迪戈,愛國聯盟陣線等右翼組織成功地組織了一個有數百人參加的集會,反對在當地建造清真寺。有些示威群眾還是從其他城市趕來的。支持多元化的一方也有不少人。四百名警察將雙方分開。雙方情緒激昂地對呼口號。好在沒有發生暴力衝突,有四人被捕。這有點像今年已經發生過兩次的在全國十幾個城市同時舉行的兩派對峙的示威。

反清真寺的一方責問政府說,即使極端份子只佔穆斯林的百分之五,萬一他們中有人殺害了我們,你市政府如何向市民交代?支持多元化的一方稱他們為納粹份子。我覺得雙方都有偏頗擊:你反清真寺不能因此而反多元化,你支持多元化不錯,但說反清真寺的人就是納粹份子,是否帽子太大一點?

令我感到憂慮的是,這種示威和反示威的不斷發生,最終會造成澳洲人民和澳洲社會的分裂。我覺得這種就事論事的反穆斯林和不譴責暴力地支援所謂的多元化(多元化絕不含有暴力和恐怖這一元)的示威,都沒有觸及問題的實質。如果一方不是單純龍統地反對穆斯林,更不是反對多元性,而是敦促穆斯林應當自己站出來積極反對他們中的少數鼓吹暴力的分子,呼籲穆斯林積極融入澳洲社會和主流文化和價值觀,那另一方就無話可說了,因為支持多元化的人,也不會喜歡、不會支持暴力和極端的穆斯林濫殺無辜,哪怕他們只是極少數。

況且,在澳洲,難道只有部份穆斯林不尊重主流文化和價值觀嗎?有些移民僅僅是貪圖這裡的藍天白雲、潔淨的空氣和水質而來到澳洲的,對她的普世價值觀和行為規範不以為然,亦不積極接觸了解主流文化,甚至對她有不少錯誤的認識。我曾同見證過匈牙利事件過來的人、參與過布拉格之春的人、在柏林牆倒塌前逃出東德的人,來自原共產黨國家羅馬尼亞、南斯拉夫的人,還有逃離越共、赤柬的華人難民交談過,發現他們對澳洲的熱愛是深摯的,因為經受過不自由、不民主的社會,他們深知澳洲價值觀的可愛。

我覺得其實所有的移民都應當好好地考慮藤博的話:”要麼接受我們的價值觀,要麼滾蛋。”